东北地区最早的围场
清太祖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后,不断加速对东北地区的统一。天命四年(1619年),在灭掉海西女真最后一个部落“叶赫女真”之后,努尔哈赤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:在叶赫地方设置围场。
叶赫围场可谓东北地区最早的围场,为后金政权所辖,但史料里并无有关努尔哈赤行猎的记载。据推断,也许由于当时后金与明军在辽东、辽西战事正紧,根本无暇行猎。
据《清太宗实录》记载,天聪六年(1632年),“上行猎至新哈达地方……上率诸贝勒猎于叶赫地方”。天聪七年(1633年),“行猎于叶赫地方”。也就是说,自建州女真吞并海西女真扈伦四部以来,建州女真的贵族们便不定期地在这一带狩猎,待后金政权建立后,特别是清朝的建立,这一地区就成了皇太极及其诸贝勒大臣们固定狩猎的地点,虽当时还没有“围场”之名,但可视为围场的草创阶段。
从史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,清太宗皇太极在位期间多次率皇子大臣到围场行猎,前后共有16次,行猎的场所里然有时在蒙古地方,但大部分还是在盛京围场和吉林围场,其中到叶赫围场就有5次之多。
据《清实录》载:“天聪元年(1627年)十月戊甲,上率诸贝勒大臣,猎于东郊三百里外。”又载:“天聪七年(1633年)十一月辛亥,上与大贝勒代善及诸贝勒,率每旗一额真,每甲喇一旗长,每牛录四护军,行猎于叶赫地方。”这次行猎还规定,凡行猎处,有擅入围中者,贝勒罚良马一匹,甲喇额真罚银十五两,旗长罚银十两,闲散人罚银九两。
开设“盛京围场”
天命十年(1625年),努尔哈赤正式迁都沈阳,从此,这座社会经济较为发达的东北要镇便成为后金入关前的都城。
天聪八年(1634年),皇太极下诏改沈阳为“穆克敦”(满语“兴盛之意”),盛京之名由此而始。待清军入关迁都北京,作为陪都的盛京始终与大清王朝并存。
顺治元年(1644年),摄政王多尔衮任用正黄旗内大臣何洛会为“盛京总管”,后称“盛京昂邦章京”,其管辖范围涵盖除东北西部蒙古部地区以外的广大区域。
关于盛京围场开设的时间,史料记载多有出入,说法不一,但学界普遍倾向于后金政权建立之后。据《海龙府乡土志》载:“太祖努尔哈赤率部征服辉发部,诛自为贝勒的拜音达里父子,遂灭其国。时丁未年,即明万历三十五年也,旋以其地置鲜围场。”而在《西安乡土志》中,亦有类似的记载:“国朝天命四年,灭叶赫后,设大围场。”
“围场”一词始见于史料典籍应是在清代高士奇所撰的《扈从东巡日录》中。康熙二十一年(1682年)四月,康熙皇帝第二次东巡,时任翰林院侍讲的高士奇再次随行。此次东巡的目的不仅是向祖上禀告平定三藩的成功,更重要的是视察东北边防,做抗击沙俄的战前准备。 高士奇详细记述了康熙皇帝在盛京围场狩猎的盛况:“每合围獐鹿数百,常开一面释之。我朝行围、讲武,使其习熟弓马,谙练队伍。每猎则以随驾军密布四围,旗色分八部,各以章京主之,分左右翼驰山谷间,逾高降深,名曰围场。”
早在康熙十年(1671年),康熙首次东巡回盛京祭祀祖陵时,也沿途进行了围猎,但史料里并未见“围场”之称,直到平定三藩之乱后的第二次东巡时才正式称“盛京围场”。据《清圣祖实录》载,康熙此行在东北共行围19次,此时清政府在东北已经设立盛京、吉林、黑龙江三大围场。
盛京围场的范围非常辽阔,跨越今辽宁北部和吉林西南部的海龙、辉南、柳河、东丰、辽源、西丰诸地。据《大清会典事例·行围》记载,盛京围场南北约480余里,南自南三通河沿起,北至阿机格色合勒北的伊通河。东西约490余里,东至辉发城,西至威远边门,大致是一个正方形的区域 根据地域内水系流向,划分为东流水围场和西流水围场。民国初年赵尔巽主编的《清史稿·食货志》记载:“奉天大围场分东西流二围,自国初拨留是荒,有鲜围十五以捕鲜,大围九十以讲武。”
围场以钢叉岭(今萨哈亮岭)为界,向东流入松花江的辉发诸河流域为东流水围场,俗称“东流围”,向西流入辽河的诸水流域为西流水围场,俗称“西流围”。按围猎方式和用途,围场又被划分为5种共105围,分别为御围11围,王多罗束围11围,鲜围14围,鸾远围6围,历年应捕围63围。 这105围按地域分配,属于今梅河口、辉南县的有20围,东丰县境内有22围,今西丰县(辽宁省)有36.5围,今辽源市境内有9.5围,余者地点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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